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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

【2022米诞企划24h11:00-12:00】以我的名义献上祝福

  第24棒,纽约时间23:00。祝阿米生日快乐捏。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


  阿尔弗雷德再清楚不过这一套理论了——很多人这么说。实用主义至上的人民们每天都在放纵享受着今日,缅怀过去,随后计划明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老去、计划到了明天自己会死亡。


  这就是他的人民:过度可悲而愚昧的人民。不过比起这样说,他更倾向于全世界的人,当然除他之外,全都那样的愚昧可笑。


  阿尔弗雷德不一样。他坚信如此。


  他的时光停留在那样意气风发的青年模样,可他两百多岁了。他仍旧心怀壮志,站在世界的第一位。


  尽管这个第一正在摇摇欲坠,被曾经最为愚昧可笑的、守旧的老古董挑战。老古董同样内忧外患,倒不如说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面临如此局面。


  话说,如果当初亚瑟很快回过来神,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吧?


  因此他更讨厌王耀了。


  “老古董,”阿尔弗雷德说,真心实意的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那杯茶,“你还在喝这种又苦又涩的茶——品味真差。真正的英雄就该喝可乐!”


  王耀笑了笑,温和的垂下眼帘看着茶,一言不发。


  他没火,所以阿尔弗雷德浑身都不舒服。他想让王耀生气,本意并不是想让亚瑟生气……虽然他的确知道亚瑟更讨厌他人贬低茶。


  “精力真好。”王耀感叹道。


  “老古董。”阿尔弗雷德见缝插针。


  “是啊。”弗朗西斯一怔,没料到美国人的忽然插入,补充道,“我是说耀说的话。”


  他最近不怎么舒服,亚瑟也是,阿尔弗雷德也是,王耀也是,但又不能像伊万·布拉金斯基那样理直气壮的不来参会。即便会议只是用来给他们几个吵架也不行。


  只是不能而已。


  “说起来,阿尔弗雷德马上要生日了吧?”王耀岔开话题,对他的挑衅不予理会,“提前祝生日快乐吧,礼物当天送到华盛顿。”


  他还是笑眯眯的,没有丝毫怒容,于是阿尔弗雷德更不舒服了。


  弗朗西斯恍然大悟:“噢,噢!小阿尔马上要生日了!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他拍了拍脑袋,略显苍白的脸浮现出懊恼,“最近家里事太多,还没给你准备礼物呢!小阿尔想要点什么?”


  “送他点空客占据的在华市场得了。”亚瑟一开口就是嘲讽,看样子他还在愤怒,“这小东西一直愤愤不平,张口闭口狗屎空客。”


  阿尔弗雷德的确对此很生气,所以在不舒服里夹杂了一些恼火。


  “狗屎!别说这些了,亚蒂!”他叫嚷起来,“唐唐英雄怎么会在意这些!明明是我的生日,难道不能说些愉快的礼物吗伙计们!”


  亚瑟耸了耸肩,绿色的眼睛冷淡的挪走,随后冲弗朗西斯和王耀说:“又是狗屎,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只教过他这一句脏话。”


  “明明是你当时说不让我说那些话!”


  “看看,看看,你还是两百多年前那个小宝宝?”亚瑟也有些怒气了,他最近实在心情不好,“不然你重新回到白金汉宫住?我觉得女王会很高兴。”


  “**** you!”


  阿尔弗雷德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感到饱腹。


  他没什么食欲,这样的状况已经很久了。本来他可以一天吃掉十几个汉堡,现在只有七八个就索然无味了。好比熊在进行冬眠,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不愿知道。


  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已经不再有了。很怀念——但毫无用处。他觉得自己应付不了王耀和伊万了,因为那确实是个体力活,但他的上司觉得他做得很好。


  他真的很累。一个人怎么能有精力周旋在两个与他一样有精力和实力的人之间呢?哪怕他俩都差他一点,可加在一起却产生了难以预料的效果。更别提家里那些破事——


  阿尔弗雷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瘫在那里,在三人的漠视下深深地洗了一口气,随后呼出去。


  他两百多岁了,如亚瑟所说,早已不是个跟着他牙牙学语的小宝宝。


  “你原本像是一颗勃勃生长的常春藤,向着阳光。”王耀忽然说,大概是感慨的微笑,“我以前很憧憬你那个样子。”


  他唤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当然值得你憧憬。”阿尔弗雷德说。


  不管别人说他是大发战争财还是怎样,他的确做到了两百年便成为世界第一的目标。


  到处都是金子的、美丽的国家。


  “是啊,你很优秀,自信、强壮、先进。你吸走了多少优秀的研究人员我都数不清。”王耀调侃道,“我知道我家内部有很多问题……你们都知道的,不过比起别人少些而已。”


  弗朗西斯笑了,跟亚瑟要了一杯茶,坐在王耀对面。


  他说:“继续说说吧,不然真的很无聊欸。哥哥我可不喜欢无聊。”


  亚瑟嗤笑一声,也没有反驳。


  “谢谢夸奖——”王耀拖长声音,夸张的模仿某位著名搞笑节目主持人,然后笑了一下,“你要生日了,阿尔弗雷德,把这些话当成生日致辞吧。这么多年来打也打出感情来了是不是?”


  当然有感情。


  但他们本不该有感情。


  意识体最忌讳谈感情。他们可以“结婚”,也可以和别人上床,但不该有感情。


  阿尔弗雷德不想就此评价:他怎么回答貌似都不太好。


  “我那时遇见你,觉得真好啊……太好了,富裕又强悍,人民生活优越,国际地位又高,和那时候的伊万并肩。在别人看来,我还是他认为的小弟而已。”


  他缅怀着昨日,露出微妙的向往之情。


  “你活得太顺利了,顺利到让我这个不断被摔碎又拼回来的老古董不自在。我想着你迟早有一天得摔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又希望你能证明至少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东西的确是永远的。哪怕你不是第一,但你仍旧那样,像那颗常春藤一样生机勃勃就好了。”


  “是啊。”亚瑟轻轻吹了一口热茶,“我看着你也总那么想,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又不是我想。”阿尔弗雷德嘟囔道,奇异的感到他们的悲哀。


  弗朗西斯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催促道:“继续说。”


  “你的确在掉下来。”王耀评价道,站在现在中,“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在挑衅你,其实没有,因为我见多了盛极而衰的事。你迟早会衰落的,我们这群老家伙都知道。”


  “老家伙?!”弗朗西斯深受打击,“哥哥我也算是老家伙了?明明只有耀吧!”


  王耀没搭理他,而是继续说:“我不希望你摔下去。”


  他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


  “说是被感性左右了也好,还是难得的任性也罢,我也想看见些什么不变的东西。”


  “没有东西是不变的,人们都这样说,但理解绝没有我深刻。我活了太久太久,比你大了太多太多——我不觉得你会不知道原因。”


  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睛。


  闹钟发出响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极为吵闹。


  “你的未来在未来里,但也在现在里,甚至在过去里。”王耀说。


  亚瑟沉默的看着窗户,说:“生日快乐,阿尔。……就当作我代表你的过去祝福你,已经那么多年了啊。”


  “那我也一样。”弗朗西斯微笑道,“那么多年了,小阿尔,你长大了很多。生日快乐,你的未来还在持续前进哦。”


  “这次是以个人的名义祝你生日快乐,”王耀也微笑着,“我代表你的现在祝福你……毕竟我们是最佳竞争对手,对不对?”


  “我们也算得上朋友。”阿尔弗雷德纠正道,站了起来,依次给了三个人一个狠狠地拥抱,“仅此一次的大英雄阿尔弗雷德个人名义的拥抱!好好记住吧!”


  “伊万的呢?”弗朗西斯问。


  “如果我等得到他的礼物和祝福。”已经半只脚走出屋子的阿尔弗雷德探回头,蓝眼睛里闪烁着平日里热情的火花,“我会以未来的身份祝我生日快乐的。拜拜!”


  “幸运的孩子。”亚瑟叹息道,引得弗朗西斯赞同的点头。王耀则一言不发,眯起眼睛笑了笑,打心底为那个各方面而言都相当年轻的美国人高兴。

       

       谁在年轻的时候不想要几个与自己相同处境的朋友呢?只可惜这朋友还是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相处……不过也没关系,这该是最好的礼物了。


  生日快乐,阿尔弗雷德。

【塞博寡夫/18:00】金属的光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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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博

诗怀雅x博士,还有可露希尔x博士😭太冷了,自己割腿肉。一时兴起的东西,大概率有后续。


我认为没有什么需要让诗怀雅硬塞给我几十万的事情会发生——但她确实将十多万的龙门币换算成了一块手表。由莱塔尼亚制造,历史悠久的大牌子,泛着机械冰冷、完美无缺的银光。

我喜欢机械的光泽。可露希尔很高兴我喜欢这些东西,并因此喜欢在空余时间招呼我过去与她一同检修设备,或者至少聊聊她最新的成果。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算多,但诗怀雅的确知道。

她做为教官找我商讨训练相关的要求时不止一次撞到我跟在可露希尔身后听她讲述简单的机械。教官真是不太容易做,我都心疼一个年轻女孩不顾舆论每天绕着一个兜帽男人聊工作,因为我一定会八卦这两人的关系。

的确能理解论坛上每天讨论“博士与谁是真爱”中的员工了。我叹了口气。这么多优秀的属下,而且尽职尽责的工作,被八卦也没关系……别把我与男人凑在一起就好,我完全没有对银灰他们动心。

无疑,诗怀雅是个很好的女孩,年轻、美貌、富有、身居高位。别人该有的她总会有,别人没有的她仍旧有。即便是在罗德岛,基于以“恋爱”“结婚”这样的未来而进行的评估中排行也居高不下。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连我自己也相当心动的条件。

关键在于她真的很喜欢送礼物。

这块手表不是她送给我的最贵的礼物,但绝对是最参考我的喜好的礼物;在近四五个月中我已经拒绝了她三四次的礼物了,也不太好意思——况且这甚至是其中最便宜的礼物。

“谢谢,”我将礼物盒重新摆好,向她微笑,“我很喜欢手表……稍等,我也有礼物。”

今早恰好遇见了一条金红相间的绸带,很适合诗怀雅。于是我想着凑一个礼物吧,当作是对诗怀雅勤恳工作、努力与我相处的奖励,她大概也会清清嗓子,矜持地说谢谢,珍惜的收下。

卖给我绸带的可露希尔就坐在侧面,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诗怀雅涨红了脸,狠狠磨着牙。

然后这名比起鲜血更热爱机油的大工程师顿了顿,感叹道:“礼物啊……考虑考虑吧……”

我没在意,只是站起身走近房屋角落堆积的物品堆。那里堆放了太多东西,也不乏想送给干员却始终忘记交付的礼物、当然,也有些再没有机会赠予的礼物。

每一件我都不曾忘记,但是相应的,也记不太清了。他们埋在某个不知名角落,等待着被送出。我想我必须记住这些送不出的礼物,但没人有资格要求我刻骨铭心。

翻翻找找,我从狭小的某一个缝隙掏出木制的、褐色的小盒子,又从衣兜找了找,碰到一根金红相间的绸带,按照战场包扎的手法系上一个不怎么对称的蝴蝶结。说实话,出乎意料的好看。

我用衣服擦干净盒子,递给了诗怀雅。

“喏,礼物。”我说,指了指手表,“比不上手表那么贵重……我用的钢笔也是这个牌子的同一款,已经不再出产了。”

应该说,全泰拉只有区区几支。我有三支,一支被摔在了伊比利亚潮湿的大海中,一支我至今在使用,还有一支送给了诗怀雅。

——说真的,如果不是诗怀雅不停地把各种各样的东西找理由送过来、并且我实在拒绝了很多次贵重礼物,我不会考虑送她钢笔的。

钢笔。

诗怀雅想自己大概从没在乎过那根灰黑色的钢笔,因为那看上去真的只是个平常随处可见的廉价笔,但似乎只是被握久后被汗水模糊了原本的光泽。她总算正眼去瞧了那根钢笔,在笔盖上发现不起眼的刻字;伊比利亚语,透着金属锐利的光彩。

可露希尔眯起眼睛:“博士,凯尔希不会喜欢这个钢笔,和这个礼物。”

我笑了,回答道:“那当然。可她做不了什么,不是吗?”

所以血魔放弃了劝说,将身体松懈的瘫在沙发上,嘟囔着说:“好吧,我不管你,我可管不了……”

诗怀雅干咳了一声,压下唇角笑意,矜持地说:“谢谢。”然后她停住了,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眨眨眼睛,看着她在白炽灯下闪烁明亮金光的头发,又转过视线去看像一团烂泥一样的可露希尔。

她最近其实有些忙,黑眼圈比往常更浓了,即便来办公室找我聊天也总显出疲惫。我听说是为了最近维多利亚的事情而发愁,包括采购与研发新型无人机等事物都由她负责……我当然暗地里帮她处理了不少事物,可仍旧相当可观。

“森蚺的最新项目进展如何?”——我想这么问,但碍于还有人在停住了嘴。

“呃、嗯……嗯,博士,”诗怀雅深吸一口气,“周末、对,周末任意一天,吃饭吗?……不不,我是说,一起吃晚餐吗?”

她看上去紧张过头了。我想不通原因,于是耸了耸肩,问:“去哪里?”

“嘿!”可露希尔坐不住了,“周末咱们要去检修的,忘了?”

“任意一天。”诗怀雅强调道,“前任维多利亚皇家甜点厨师被龙门酒楼挖来了,让你尝尝味道。”

我点头,记起曾经在哥伦比亚吃到的限量蛋糕,听说那也是被挖过去的维多利亚皇家厨师,贵得令人发指,平民半年的生活费也不过如此了。

味道很好,用料更是上佳,花样还多。在这一方面来讲,比起蓝毒的蛋糕都要更让人喜欢。

事实上,最近蓝毒去出外勤导致我根本吃不到蛋糕。角峰和古米拒绝为我提供更多甜点,塞雷娅甚至在空闲时间亲自监督我对甜点的摄入量……凯尔希也许不知道我与许多干员的小秘密,但她一定知道我在医疗部第二怕的人就是塞雷娅。

空荡的钱包、厚重的文书、阴沉的凯尔希、担忧的阿米娅、说个不停的亚叶,甚至不快的塞雷娅。我打了个寒颤,又悄悄瞥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可露希尔。她鲜红色的眼睛开始露出并不让人轻松的威胁和带有金钱气息的狡诈……这女人是不是又开始考虑该怎么骗我的钱了?眼睛都冒金光了。

我咬着后槽牙小心翼翼地说:“……算了吧,不然。”

“我请客。”她接着说。

我当即改口:“好,没问题,时间你定,终端联系。”

免费的泰拉一流甜点和一流美人都不要,我八成是变成凯尔希了。塞雷娅又不会打我,没什么好怕的。

*

可露希尔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凯尔希对你的要求吧?”她说,“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把她今早才说的话推翻,我可救不了你啊博士。”

我不在乎。我用眼神告诉她。

这次换做她耸了耸肩。“反正我不管你,”她赌气道,眼里闪着狡黠,“而且这周没有打折了!”她宣布道,甚至是迫不及待。

“你是故意的吧。”我吐槽。这老奸巨猾的血魔真的不是在找个借口不给我打折吗?那么点小钱都要赚,友谊真是不值钱啊。

“早晨那个绸带可是从炎国带过来的,怎么着也要卖几千,结果几百就给你了,亏大发啦!”可露希尔抱怨着,“而且你还送给别的女人了!”

“我当时就是买给她的。”我告诉她,“你不知道我之前说了些什么吗?”

她哽住了。

因为我那时说:“真是很适合诗怀雅那身衣服的颜色啊……最多降价多少?”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博士。”隔了许久,她难以置信的说,“你为了给诗怀雅大小姐买一个礼物,和我砍了半个小时的价?”

“有什么不对吗?”

“全罗德岛都知道你喜欢机械,”可露希尔叹着气说,“但你比那些手表和钢笔更像金属——闪着光的那种。”


【未完待续】